尼亚加拉大瀑布

 

 

 

 

 

尼亚加拉大瀑布

就要离开多伦多了,想去看看闻名于世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来到唐人街,花了18块钱买了一张来回的巴士票就出发了。

车行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下车步行几分钟来到带护栏的河谷旁远远就看见白花花的大瀑布挂在远处河谷的尽头。沿着河边向着瀑布走去,边走边欣赏这人间美景,只见脚下的河谷也许有几百米深,几千米宽,对面的美国地界与我们同高,可是人影已经像是小蚂蚁了。深深的河谷源头是一个弧形犹如马蹄,而瀑布就挂在着马蹄形的陡壁上,而瀑布的真实名字也就是“HORSESHOE FALL”(马蹄瀑布)。

走了没多远就能远远地听到瀑布的隆隆的轰鸣声,瀑布所在的马蹄谷底云蒸霞蔚腾起白茫茫的水雾,颇有几分人间仙镜的味道。雪白的瀑布又好似当地女孩子烫的大波浪卷发飘来洒去,十分的写意洒脱。

走到瀑布跟前,大瀑布就从脚下几米处倾斜到那白茫茫的无尽谷底,声势尤胜万马奔腾,轰隆隆巨响虽人在离谷底几百米之上仍然是震耳欲隆,以雷霆万钧形容之也不为过。空气中弥漫着水珠时而如菲菲淫雨扑面,时而有被疾风卷来好似风雨交加一般。其实,今天烈日当空,艳阳高照,可是在这瀑布前却是凉飕飕的,真有夏日冰淇淋的感觉。不禁让我想起一句古诗:“风习习,雨萧萧,汗珠水珠挂眉梢”。

抬头看瀑布的来源,只见一条大河从无边的尽头奔来,一层层的白浪前呼后拥,如海潮涌动,又好比无数白盔白甲水部三军兵众呼诃奔来。河水冲到悬崖边突然不再反波卷浪,水色碧绿深邃可是流速反而更急了,然后猛地一跃跳进深谷一头扎了下去,仿佛水部三军在冲锋前先偃旗息鼓,低头急进然后猛然齐声呐喊地冲进敌营。更难得的是那水军统领仿佛深通兵略,指挥大军从马蹄的三个方向分进合击,同时向敌发起冲锋齐齐跃入谷底,那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之势更是势不可挡。然那一泻之势也如千里决堤,那一落之势也如万军奔袭,可谷底不知是怎样的顽敌竟然能顶得住那万钧雷击,反将各冲锋的水军兵将杀得银盔白甲漫天飞舞,更有一众英魂凝聚不散而成白色的水烟柱借着风势抟水击浪扶摇直上冲向几百米高空,大有不甘心冲上天庭评理之势。而余下的残兵败将们在谷底狼奔豕突做困兽斗,就只见白色的水花翻腾汹涌,左冲右突,拼完了下冲之力后无可奈何地吐着白沫,喷着白烟,打着转有气无力地流出马蹄形的合围圈,一路逶迤地向下游去了。

在下游一两公里处还有另一个较小的瀑布,无论水势,声势,气势都小得多,仿佛是水军统领布置的一支偏师弱旅,在敌人侧后策应佯击,然而这里遇到的更是劲敌,瀑布刚一下泻就遇到巨石的痛击,下击之势未展,便是一挫,稍作凝聚又是一挫,如此两落两挫哪里还有再鼓之气,便哗啦啦地如乡间小溪般汩汩地从嶙峋的巨岩间流淌而下,再无瀑布的样子,倒似岩石的手下败将在荷枪实弹的巨岩官兵监督下乖乖地作了俘虏被押下阵来。这情景仿佛连上游败下阵来的主力部队也看不下去,虽然都是惨败,依然高傲地转过头,远远地贴着河道的另一边,不屑与之同流合污一样。这一边好象也心中有愧,悄无声息地紧追几步,终于在远处两股白色泡沫合二为一向遥远的下游逃去。

离小瀑布不远处竖立着一块小石碑,大意是这里就是著名的“TABLE ROCK”(桌子石)的所在,这块巨石原来有60多米长,近二十米宽,矗立在河谷边,桀骜不群,又几经摧残断折,最后为安全计,不得不将其炸断,这里就是巨岩的原址,让人空自怀想了。望着这小小的石碑怎么也想象不出当年巨岩玉树临风的胜景,心中正自惋惜,转念一想,其实大不必。自然美景之所以胜过人工雕凿,除却造物主匠心独运,鬼斧神工之外,更在于其一雕一啄全不挂意,任意所之,成之也无心,毁之亦无意,更无凡夫俗子之得失喜好之虑,这样才往往成就我们慨叹的惊世神品,否则“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岂会在意人世间的沧桑变幻?造物主的本意又岂是为博得我等几句惊叹?那么那巨岩不看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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