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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谈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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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对中华文化传统深恶痛绝,不亚于鲁迅对中国旧传统全盘否定的态度。所谓西方人痴迷东方文化更是一种痴人说梦的瞎掰,你去图书馆看看就知道西方的文化科技思想不知道超过中国多少多少倍!中国的文化限于象形文字与归纳法得窒酷基本上脱不了诗词歌赋这些没有用的糟粕,稍有对现实客观世界的仔细观察与思考,大多是一大堆推己及人的胡思乱想,你可以想象中国永远出不了一个真正的自然科学家,因为中国人骨子里面始终都是学而优则仕的士大夫的梦想者,所谓科学院的院士可能也都是行政的意义大于科学研究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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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你写的文艺评论又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非常细腻,非常道地,看来女人是真正的感性动物,天生的文艺评论员。
很巧合的,我这次回来购买的仅有的一部电影D版DVD就是<star war>“episode 1,2",这是我认为可以收藏鉴赏的。原本在蒙特利尔的时候天天想到D版的海洋大肆搜掠一番,回来竟然只随意的采摘了这么一小片,看来求之不得才是最让人渴求的。
《古田任三郎》让我看到了日本社会时代的一点点烙印,中国介绍日本的媒体太少了,以至于我们根本不可能了解日本当代的心路,不然怎么会对“小泉”的当选感到意外?田村正和是不是和小泉纯一郎的发型很像?日本社会早已变迁到中国人感到陌生的程度,正如台湾两次选举结果让大多数国人感到困惑一样:既不愿花功夫去了解,又时常凭主观硬性套用几十,十几年前的印象来解释,自然难以理解。国人很愿意了解北美的生活起居,却不屑于稍稍关心一下邻居的想法,真是典型的远交近攻啊。正如你说的,其中的很多罪犯都是温文儒雅的文艺界人士,所谓社会精英,看上去非常的赏心悦目,不像国内流行的侦探电视连续剧,连犯罪都很俗气。(你应该知道国内正风靡刑侦篇,看得我很倒胃口。)
古典音乐我纯粹附庸风雅,喜欢听柴科夫斯基的音乐源于看《Amelie》时听到的配乐,觉得很不错,才找来听,否则买的那些都是摆样子的。
<Red Green Show>里面的英语当然是很诙谐,相当多的不是那么好懂得,我大概还能经常放声大笑一下,并不代表我都能没个字听得懂,但是每一集里面能够会心笑一笑一两个小笑话就是一种乐趣了。
我推荐你看两部我收藏的DVD:<Abbyss>,<2001: A space Odyssay>,前者,我建议你看过几遍后去看他的special feature,其中的字幕讲述拍摄的细节,后者是历史的史诗剧作,唯有悟性和耐性才看得下去,也才有乐趣。
 
国内虽好,我已经觉得我不属于这里了,既没有我的位置,也没有我的心可以漂流的地方。总之,我觉得我已经不再属于这里,回来徒然揭开一大堆尘封的记忆,重新咀嚼已经被嚼得如腊的旧事。
昨天被叫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第二次婚礼。席间国人嗜烟酒如命只有更加变本加厉,荤笑话越来越露骨,而我已经变得滴酒不能沾口,被香烟薰的如同蚊香烟雾里面的蚊子一样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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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芙这个角色的确难以把握,清纯有的时候是难以用有色的画笔来描绘的,因为他是无色的。女人天生承担社会繁衍的重任,在遗传的选择上必须把关以便实现达尔文的优胜劣汰,因此,她们的责任重大,关系民族,种族的未来,马虎不得,说是一生的责任并不为过。
我如何不知道赵辛鎇对方鸿渐的评价,可是,我又有什么可以比他强的呢?我被你谬赞为由科学态度真是有些惶惶,也许我有时候有这种刨根究底的精神,可是更多的时候仅仅是头脑空闲必须找些问题来运转而已,就如同老鼠的牙不停地长要不停地磨平一样。一个人的心态有很大程度决定于他所处的环境,在中国这个躁动的大环境下很少有人能像加拿大这样悠闲地讨论一些看似无用的东西,我也不例外,这就是我现在为什么很想念加拿大的原因。
英国的口音很好,可是很难懂,很惭愧的,‘比玛当娜少,比戴安娜多’这一句我没有印象,是女主角说的吗?回去要好好再看一遍。
你说的很对,我想我市对自己的不确定,因为,我觉得人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动物,而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我不能保证自己,我不能做什么承诺,也不敢做什么承诺,因为我知道我正如“法律是被用来触犯的一样”,承诺也是被用来打破的。
今天晚上和朋友聊天,谈了一些人生感情的话题,知道了一些平常不知道的隐私,感觉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因为,无论如何,人是复杂的多面体,不给你看到的往往有它的道理,当你看到了,就知道了你从前的偏差,有时候朋友都不好做了。
我不太可能去太遥远的地方,我的懒惰是的我只会选择容易走的道路,人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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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坦率一针见血很触及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我也许只想高高在上地看待一个女人。我父亲常对我说水至清则无鱼,看来我比姜太公的直钩更加的无心捕鱼了。女人的确是这个父系社会的从属物,当然有时候作为战利品的本身也可以选择它的拥有者,100年前如此,恐怕100年后还是一样,尽管这个社会越来越趋同了。我对生物学所知甚少,只有看电影的时候受到的似是而非的关于遗传学上的浅薄的教育,也许xx的染色体是的女人比男人在进化方面有某些优势,因此,他们可能总是时代前卫的主力,社会变革的主要支持者,不然流行为什么是女人的专利?
我推崇方鸿渐也许仅仅是一个自我安慰,无用如方鸿渐一类尚且可以在社会安身立命,何况我乎?可惜,我时常觉得我还没他的遭遇强,至少他还能因为情敌的举荐当一回大学教授,我如今华发日多依然还没有本科毕业。经常和同学谈起功课里面的难懂的问题,国内的同学总是摆出嗤之以鼻的态度不相信,本科有那么难吗?说的我自己越发没有自信心,也许我的智商和年龄的平方成反比?或许我真的太笨,太无用?
你说的很犀利,的确一张健身卡的确比某些证书的committment要轻得多,无非就是一个季度而已,总是熬得过去的,不像有的承诺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契约,想想看真实可怕,什么合同要执行到老?除了卖身契。我从不相信可以常年无差误执行的合同,既然不可能完全履行又何必订立契约?这一点上西方人比东方人实际真实的多,中国人这一点真虚伪。
写英文对我来说也是万不得已的事,除非很学术的东西嫌中文不严谨,否则总是80%的时候词不达意。
谢谢照片,改日我也拍一些厦门的风景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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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喝酒到半夜,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滴酒不沾的日子继续过下去,没想到自己仍然像被以前的同事指出的那样,底子里没有什么变化,仅仅是加拿大的环境不同人的生活才不同,回到了原来的环境依旧会恢复一部分原有的本性。当然我可以有理由说服自己,喝这顿酒是因为替我一个在美国的哥们请一些老朋友,但是,终归喝到那么多实在是自己的选择,唉,我觉得我毫无自制力,一经诱惑一定犯规,如果在贪官的位置上一定努力的贪污腐化。
在北京深圳看到“星战”的票价都要50几块,舍不得看,回到厦门毕竟便宜,只要25元,30元雅座,厦门的生活还是实惠的,同样的房子厦门要比上海深圳便宜的多,从生活的角度看,厦门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现在还处在酒精的浸泡中,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将就着看了。谢谢你的安慰,我何尝不知道你所说的道理,不过华从旁人口中说出总有不同的效果,仿佛自己的自信又在一瞬间回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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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像旁人想象得那么好,也不想旁人想象得那么差,实际的我总是和别人的期望差一点。国内的生活的确是丰富多彩,然而我已经很明显地感到我不属于这个社会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我离得越来越远了,我只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暂时参观他们的表演而已,过后我还是要回到加拿大的。

你说人终究是会孤独的,让我想到了这是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的,实在是不可思议,女人作为一个社会化的城市动物,最基本的社会功能是成员间通信的角色,怎么可能会孤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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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ody can guarantee everything for future, but most men would like to describe some perfect picture for women. Women would rather believe in those promises when they want to believe even they are in a 100% rational mood. Still women like listening description of perfect miracle. ...

...Does she need the kind of so-called safety feeling? It always reminds me the funny scene in film <Johnny English> when Mr. Bean first met heroine in the ceremony of Queen's Crown.
Mr. Bean said to the beautiful actress, women want safety and I can offer them nothing but danger.
Mr. Bean must expect the girl was impressed to become stone. However, the girl replied so quickly that Mr. Bean was almost stunned. The girl said, some women found danger extremely fascinating.
This scene always makes me laugh and I recommend you to watch 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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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ity is definitely different from dream-world. I don't think there exist such a woman who prefer danger to safety. And I also doubt there exists such a moron secret agent with such good luck. Anyway Mr. Bean is one of my favourite actor.
 
Sometimes people confess because they feel obliged to confess and it is just another spiritual need like all other needs. I am in a kind of hesitation for some personal decision and there is no consultants for help except myself. By writing down what I am thinking might help me analysis. You are a victim of such a tool that I can write down the facts for myself to analysis. I hope you are not angry for me to say above.
 
The Japanese cartoon is funny and I sometimes like them too. But not too much. You know, the other day my friend bring two local girls in Xiamen to swim and play cards. The way of those two girls spoke is a kind of mimic of  “chibi maruko”. Sometimes I thought I was an alien to listen to what they are talking about. You know, the popular Taiwan TV stars are their model to learn by heart.
 
Another science fiction movie in my collection that I'd like to recommend to you is <blade runner> which is starred by Harrison Ford in his early years. The first half of the film is almost perfect. There is an old PC game many years ago which came along with the film in the age of win95. The game is also one of my old memory in my heart. Please pay attention to the music and background of film which creates such an atmosphere of future world. Imagine when all native Americans move to "Off World" which is a new space colony and those who leave in L.A. are Asian people from Japan, Korea and china. It is a future view of common Ameri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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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ny other recommendation for film? I am not sure, maybe you can check my website at "my collection of DVD" where I place some stars for some films. Another one in my mind maybe "total recall" and "terminator" series. You know, "total recall" is almost last one which didn't use "computer technology". And its production cost is quite high. "Terminator" series are always my favourite ones.  Apart science fiction film, there is one particular one I think you might be interested in is "Just Cause" which starred by Sean Conery, the oldest 007. It is said to be a good suspension film after "the silence of lamb". Even though this comment is a bit exaggerating, still it is not a bad f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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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definitely sure about "Total Recall". Just imagine that it was shot in 89 when the first "computer-graphic" film is "Terminator II" in 91 if I am right. (Maybe "Abyss"(90) can also be considered as the very first CG film. Anyway they are both directed by James Cameron who is my favourite director. ) You can check the special feature of the DVD in my collection.
 
Surely Conery is not so charming when he was too young. I think people starts to like him when "Indian Jones" series starts. (personal opinion)  I like Hichhoc too. Maybe I should buy a collection of him here in China, what do you think? I almost never saw a whole movie of him. (sh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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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艺术确实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主题,我想起了我的favorite TV
>show<Red Green Show>里面主人公Uncle Red的名言,大意就是如果艺术作品是连uncle
>Red自己都可以做得出来的话,那绝对不是什么艺术。同样,这一领域之所以能有大师
>的作品就在于你能作出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出来的冬冬。
>我没有看过那部片子,并且对那一类题材不是很有兴趣。你上一次问我读些什么东西,
>我只能记得当时读得比较多的是<times><news week>,对于当时教学专用的外语片里
>面,我只喜欢动作片,台词太多了我就要睡觉,比如《out of Africa》,《thorn
>bird》我觉得索然无味的只想睡觉,而系里面的那帮女生看的都是津津有味。其实,读
>什么都是增加修养,但是如果要速成提高口语听说能力的话,有一个捷径就是读电影脚
>本,然后在观摩,再读,一些经典片子可以这样反复。不过,最主要的是要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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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would be much difficult for you to read through <1984>. My experience told me that the beginning part is quite good and is quoted from time to time by many people. However, the second half of novel went into more and more sentimental scenes and it is quite hard and boring for me to finish. I almost forgot all of the second half except the last sentence: "I love big brother" which is spoken from bottom of heart of the 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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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简单的,很多人因为自信不足连面试都不敢,其实,你对我过誉了,回国的日子才体会到这是一个错误,我是说我在这里真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了,中国已经很陌生了,周围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客人而已。
诚如你所说的,游记这种东西时过境迁就再无兴致来写了,记忆也如漏沙一样不多流失,最后就如你所说的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结论性的东西,我常常在想,这种忽略细节的记忆模式其实是非常的有道理,或者说很有用,因为,我始终认为抽象的过程就是细节的遗忘或者忽略,人的这种看似缺点却成了很难得的思维模式,计算机要去模仿的话还要费尽心机的选择忽略那些细节。
比如,我们人看到一只牛,开始记住了很多的细节,比如鼻子,眼睛等等,可以想象成是一个class的种种的property。可是,我们人的记忆力有限,过了一段时间会自动删除很多的property,结果,最后的property也许就是四条腿,很大等等非常少的property。然后我们再把这个牛的class和其他家畜的class进行对比,会发现他们惊人的相似。于是,我们认识到牛和其他的家畜是同一个class。
对不起,我在这里空谈我这些幼稚的想法,我只是想到就不由自主地要写下来,有时候不分场合了,虽然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基本的概念,我以前也早就想过很多次,可是我现在越来越对我自己的记忆力不抱信心了。也许我明天会把现在的想法统统忘掉呢?
我始终记得我小时候喜欢的一部美国的科幻片,我想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看过,也不屑于去看的,叫做《未来世界》,其中的反面人物的代言人是这样解释“未来世界”这个巨型游乐场为什么要clone人类来取代人类的:因为他们发现人这种动物是最不可靠的,不出十年,从前的什么理想,信念,承诺,会统统忘却,或者视为异类,弃若敝履,而以机器为模板的克隆人则不然,他们和机器一样的可靠。人的这种自然变迁的本性本来是一种适应自然的灵活性的表现,在人类社会中有时却又要被人们所责难,真是一个讽刺。我也总是担心我的那个十年的周期会提前到来,因此希望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多留一些回忆,因为人类的天性是适应环境是的变异,我也很难例外,当然,人唯一与其他家禽家畜不同的是,人有一定的主观能动性,人也许会自我意识到自己的弱点,主动创造一个环境对自己的天性因势利导,我想对我自己来说,加拿大是最好的环境,我回到中国只能会重新蜕变为一个“壳”,这是我从网上的小朋友们学来的,觉得很好就用了。
早上没吃早饭因此思想就活跃一些,正如"red sun"里面扮演日本武士的“高仓健”所引用的日本谚语一样:肚子大了头脑就小了。这一句不一定是说女人十月怀胎生子,也不一定仅仅切合国内的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在我来看就是,骡子的贱脾气,吃饱了就懒得干活了,平常就得经常忍饥挨饿才行。古时候,那个文学家思想家不是穷困潦倒潦倒才激发创作欲望?当然,我并不敢说我在创作,毕竟这只是一个必要条件,并非充分条件,然则按照刚才所说的主动创造环境的理论,我应该给自己创造一个忍饥挨饿的环境来激励自己,加拿大在这一点上得天独厚,这里不用担心你不会挨饿,因为这里没有人给你做饭吃的。
我现在感到很饿了,去吃饭了。
不好意思,这一对东西仿佛不止是写给你一个人看得,因此,我决定把它发表在blog上面证明我还活着,至少“壳”里面的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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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九月一日的飞机。
的确那个时代“小灵通漫游未来”是最好的儿童科幻小说了,我广播剧都听了几遍了。当时对于手表型的可视电话印象深刻,昨天看到朋友的掌上机型的手机,感觉这个已经是很近的现实了。
我的确有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放在书包里,坐地铁的时候是幻想展开翅膀的时候,我很珍惜那些想象,总是尽可能的记录下来,(那就是我的小黑书了“my little black book”)你的指教很深刻,的确我早就意识到我的数学基础要加强,我也一直想多选两门数学课来上,这一点看来是我周围的朋友的共识,应该所有对我有所了解的人都能够意识到我数学基础上的薄弱,这的确是至理良言,谢谢了。

机器人我想在大多数人的头脑里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根据我浮光掠影读来的几段话是这么理解的:一种学派是以纯粹复制模仿人类的生物学派,主张人是天精地灵,独一无二,不经模仿复制决不可能实现AI;另一类是主张功能模仿,把人类只能看作是一个黑盒子,制作功能上的模仿来作为AI的目的及其检验手段,比如著名的“图灵测试”就是例证,即让机器人与人同时回答测试者的问题,而测试者无法通过问题答案来辨别机器人和人则可认为机器人达到了AI。因此,后一类应当是计算机科学的主要目标和手段,那么从这一点来看,研究人类的认识过程的一般规律并加以模仿所制造的AI并没有所谓不可能达到人类智能的问题,换句话说,程序本身是客观的,只要它是准确模仿人类的思维过程他也就有了主观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回过头来看人本身就是一个客观体,并且每个人从出生到成熟都有一个客观的认识世界的过程,因此,人并非什么unique的不可替代的精灵,只是在多大程度上我们的模仿能够贴近人类?
而且我认为在研究的过程也是人类对于学习过程的一次革命,等到人类对于自身学习过程的认识足够深刻了,也会认识到人类在这方面并非什么完美的个体,你只要看看每年出生的上亿的个体中真正能称得上优秀的没有很多就知道了,人类其实是很盲目的摸索着学习的,每个人从出生开始都在重复进行同样的探索,从效率上讲这种模式远远不能和机器来比。一个个体好不容易经过摸索筛选成为大师级的人物,也基本上接近了其生物寿命的极限,然后一个近乎完美的模式识别系统,知识库系统,推理归纳系统就这样尘归尘土归土了。反过来看程序实现的只能完全可以进行保存复制扩展,这种进化上的优势是生物体所无可比拟的,因此,你的逻辑推理是对的,人类终将被自己创造的机器人所取代,这是早晚的事,使达尔文进化论在人和机器的竞争中的应用。
每一个人有各自的主观的思想常常被很多人因用来作为人优于机器的例证,可是在我看来这是荒谬的。一个铜像在两个个体里得到两个截然不同的反映,联合国里大家总是各说各话,人类社会里充斥着因为主张不同而引起的战争与杀戮,为什么一定需要每个个体都去承担“观察,思考,判断,决定”这样的复杂工作呢?大多数人并不适合也并不愿意去做,偏偏我们的民主社会要让全民公决成为决策的最后准绳。看看另一种社会模式吧?蚂蚁和蜜蜂这样的社会中大部分的成员都不是思考者,他们只是工人和战士以及探险家,决策的工作只需要很少的头脑,因此效率很高,干扰很少,成员高度分工合作,社会形态很稳定,因此,我心目中的机器模式很可能是这样的社会形态。
总而言之,思想的可移植性,知识库的可继承性,思考的并行分工处理体现了机器只能对生物形态只能的优越性,导致了人类在未来竞争中先天不足,从而被淘汰。而社会成员的高度分工合作直接就消除了每个个体的独特性的必要性,也就是说每个个体都拥有独特性的模式是一个低效的模式,分工合作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独特性,因为分工过程就体现了他们的个体独特性,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分工作不同的工作了。(听起来有一点点社会主义的味道,也许还有一点点国家社会主义的味道,其实我一直都承认自己是一个种族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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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所说的大部分是自己瞎捉摸的,非常的直觉化的,非常幼稚的想像的,这一点总是被我的那个同屋张开林所批判,他是我在加拿大见到的唯一个真正意义上计算机专家。不过,我想对于一个至今还无定论的问题任何人都可以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人类进化到今天是走过漫长的路的,每一次的演化都有着大量的选择,比如从海生动物登陆开始,从爬行动物到哺乳动物,这样人类可以说是集成了多种品质的后代,那么很多人在看到人类的某一特质便会猜测这种模式是导致人类不同于所有其他动物的原因,这种想法本来没有错,但是应该头脑中时时刻刻记得并非人类身上所有的选择都能够导致人成为万物之灵,比如,我一直猜测神经网络等等方向或者什么其他模式也许只能导致最终的AI体达到昆虫的智力水平,我这里对神经网络并不了解,纯粹是举例子,我的观点是应该只有一两样的特质决定了人的进化超过其他物种,否则条条道路通罗马现在应该猪也会说话了,客观上也许是人类早期有比较发达的大脑皮层,主观上也许是社会化的教育幼体的形式,但是最本质的还是学习能力,也许这个基本问题才是所有问题的核心,当然这个浅显的道理人人都懂,神经网络结构何尝不是一种自反馈似的学习机制?不过,我只是觉得那种学习模式也许效率太低了,大自然花了上千万年进行自然选择淘汰,这个过程的模拟实在是太简单化了。
我看到书上说有一种知识结构形式是类似于联想式的树状结构,比如把谓词与主体当作一个个的结构然后用各种各样的关系将其连接成为网络,像“我”,“饭”这两个主体可以用“吃”这个谓词节点加以连接。这个结构模式很清晰,简洁同时也便于计算机的实现,不过据说他的缺点就是网络结构的增长非常的迅速,实际上却无法真正地应用。我就常常地想在这个结构上做些扩展,比如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写程序每一个版本做备份的时候就是将其拷贝一份,结果很快的磁盘空间就满了,因为重复的太多了,而你假如用过任何一种版本控制工具,比如source safe,cvs等等就会明白他们都是在一个原始版本的基础上记忆新旧之间的差异,这样总体上说要记忆的数据小得多,我想这才是人类记忆的模式,“我们总是在比较异同的过程中认识并记忆新的事物”,因此我认为比较异同是人类认识的最基本模式和方法,这正如彦语里说的“数学家在墙上钉钉子的时候总是先找墙上有没有旧的钉子洞。”我们人一般很难认识一个全新的事物,总是将新事物与旧有的事物加以比较,这种比较并概念化的过程就是一个认知的过程,这个当然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说到底还是一个模式识别的问题,究竟什么才是值得认识的一个“模型”,“模式”或者可以概念化的比较固定的实体呢?怎么来决定呢?这个问题,我的理解就是怎样寻找最小的知识单位的问题,比如我给你一段你不认识的文字,你怎样可以分辨哪些是最小的单位?你或许可以说拼音文字有大量可重复的字母,象形文字也可以找到大量重复的形体,不过这个回答应该不自觉地包含了我们人类各种语言文字中的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我们是以空格或者空白符号来分隔文字的,可是假如叫你观看一段录像你怎样定义空白符作为情节上的分隔呢?或者DNA密码片断是怎样分隔的呢?一大段毫无意义的符号组合并不会一开始就被你当作是无意义的分隔符,你会苦思冥想他们是否代表了一段基因的表达。
我常常想最理想的学习环境对计算机来说就是输入无穷无尽的文字,把这一条近乎无限的类似“图灵机”的磁带的信息条作为计算机的学习素材,看他怎样识别捕捉重复词条,语句,表达结构,以至于最高等级的重复的意义(theme),这样的学习环境去除了很多不必要的干扰,比如电子眼的模拟,无关事物的干扰,计算机可以确定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信息单位都是正确的有意义的,都是可以学习的,那么每当她发现了重复的结构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值得学习的意义单位。我这里没有明确地说明结构究竟是字母,还是词,还是句式,还是语法,还是意义等等,是因为这里的结构应该也是一个不断演化升级的,也就是说认识是反复螺旋上升的。(听起来熟悉吧,这是毛主席关于实践和认识的基本论述,我们中学的时候都学过的,不过大多数人不以为然而已,我是坚信的。)其实google的搜索模式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也就是在搜索结果的基础上再次的搜索可以得到更高一级的抽象和认识”。比如,我们认识了词,那么在词的重复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认识句式,在句式重复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认识意义的重复,依次上升,以至于达到认识的最高级---智能推理与归纳(这一点我不确定,这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范围。因为我不确定智能的最高形式究竟是什么。)
以上的这个模式道路一直是我从来加拿大就反复捉摸的,在地铁上在课堂上,我那时候知道我要实现必须纯熟无比地使用计算机的语言,因此,我才对c/c++一直钻研想早一点能够自己动手。不过,学的越多我就越不敢动手,因为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可能绝非单枪匹马可以实现,否则早就有人做出来了,我现在经常发现我苦思冥想认为很有意思的题目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也就是在大型机还没有诞生的年代就让美国大学里面那些天才实现成软件了,我仅仅不过是想到了那个题目而已,这是让我学计算机中最为感叹地事情,就是在这个领域里面都是全世界最最优秀的人在领导着世界的潮流,中国人惘然有最多的人口却是不折不扣的落后却还不知道有多么的落后。

冬天的时候我还有另一个想法,本来是想作为我暑假的project的题目,不过grogono教授认为太复杂了,我自己也认识到了那时远远超越了我的能力的遥不可及的理想的:compiler-compiler是基于动态的语法来生成万能的编译器,那么他可以把语法当作一种纯粹的数据来加以处理,那么我的想法是反其道而行之,怎样从大量的语言现象中归纳出语法?这不就是一个典型的学习过程吗?不过这实在是异想天开了,我想有生之年都不可能看到他的实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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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说那个感觉使你呕吐我就很满足了,哈哈,开玩笑了。我都是瞎掰,纯属臆测,不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就是了。
我看不到那篇文章,你知道国内的internet封锁到什么地步吗?昨天我看报纸,现在厦门的网吧已经全部和公安局联网,每个进网吧的人都会被摄像头监视并且与在网吧登记的身份证所对应的照片一起传送到监控部门进行比对,这在西方的媒体又该说盖世太保回来了。所以,就麻烦你把内容发给我吧?我从名字上看好像是McCathy,我想就是那个当年提出AI概念的吧?
你提出的问题很有意思,我只能从我的理解来试图解释,比如,我在大学时候玩命地学英语,不管看得懂,看不懂豆拼命去看去听,以至于最后最什么都是这样似懂非懂,瞎猜一气,现在的这个习惯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因为总是接触大量的生词,囫囵吞枣。当时感兴趣的东西是什么呢?说来简单,就是听的懂得看得懂的,比如,某本小说正好开头看得懂了,就有兴趣不断读下去;而如果一开始就看不懂,就没有兴趣读下去,我想我的这个例子和你的小外甥女是不是很像。她对新鲜事物一般来说不会很容易理解,因此,一大堆无意义的符号没有任何信息,她自然没有兴趣。如果偶然地那些信号恰好被它破译了,她自然就会有兴趣继续。这正如我读英语时候,如果生词太多我就读不下去一样。对于计算机来说,就是当解释器遇到太多的无法解释的词句,程序对于解释的可靠性开始产生怀疑,那么程序很自然会停下来的。比如,我们的编译器,如果编译过程中错误的发生达到一定的数目,便一起就会停止运行下去一样。

你引用的古词是形容“大家”的,我没有资格去套用,如果一定要比较,我只能说我还没有入门,根本一个境界也达不到。不是我假谦虚,我知道我自己的上限,正如我知道自己的下限一样。谢谢你的缪赞。

nick:

谢谢你冲破中国政府的互联网封锁发给我的关于“共产党家庭”出生的麦卡锡的生平介绍。他的名字的确应该是所有计算机专业学生必须知道的,还好我勉强及格记得他是AI的概念提出者,(还是挺紧张的,哈哈。。。)
我非常不喜欢文章里面称人工智能为经验科学,尽管他现在还是一个年轻的不成熟的综合性的科学,可是标上经验二字感觉把它降级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大同意大师的approach,我不认为“常识逻辑推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题目,诚然这是一个人工智能标志性的东西,因为人类这种似是而非的所谓推理被很多人类“尊严”的维护者所津津乐道,并被誉为是机器永远无法取代人的一个例证,可是在我看来,仅仅是因为目前可以想象的未来机器的知识库都没有办法组织记忆这样庞杂的所谓“常识”,因为,人类的所谓逻辑推理中不知不觉中引用了大量的隐含的结论性的“功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天经地义的“常识”,这样一个知识体系的培养是耗费了一个人十几年的积累,调整,当然是复杂的,但绝非不可能,问题只是什么时候可以是想而已,当然这也许还依赖于硬件与软件技术的发展。但是说到底仅仅是一个知识库的问题,我不认为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核心,知识的表达当然是非常非常首要的要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甚至我们无法前进一步,不过我的观点是,最核心的问题是“机制的建立”或者说“框架如何搭建”的问题应该在这个问题之前要解决。不过无法否认不先研究结构无从下手研究结构的搭建,可是这实在是一个两难的问题,究竟是左脚先还是右脚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应该说我对这个问题根本无资格评论了,不胡诌了。
另一个文章里提到的应该是自然语言里面的二义性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根源应该是起源于自然语言的语法的ambiguity,自然会导致解释的ambiguity,这个问题没有根本的解决办法,但是并非没有实际的解决办法,学编译器的时候,教授就一向在向我们灌输一个思想就是很多学术上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的问题,在工业界却有着很多非常实际的解决办法,当然这种解决都是部分的,实用的,方法也是非常的ad hoc。比如,当时在讲scanner时候,遇到二义性的“词”,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longest match,也就是说如果abc和ab都是合法的,我们会有先看是不是有更长的选择,这里扫描到ab是一个合法的词,但是我们还会继续看是不是存在abc,会优先选择abc。归根结底这种双关语的问题本质上就是一个选择函数的指定的问题,这种问题的解决方法在我看来是intellectually shallow的,(借用一下学算法研究时候教授对dynamic programming的评价。)因为,人类自身对于双关语的理解本身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何必要强求计算机呢?
我基本上不喜欢读书,因为大多数的书我看不懂,我这是实话,我一直对于mr.zhu孜孜不倦的读书有些嫉妒和羡慕,我的理由总是那么的无逻辑:书本里面的东西无非是我懂得和我不懂得,我懂得根本就不用看,我不懂得当然也不用看了。(我这里想要创造一点点双关语,但是很拙劣的。)
 

nick:

我的下限是什么呢?其实,我在说我知道的时候,好像走夜路的人在坟地旁吹得口哨是说给自己听壮胆的。不过,我总觉得我是一个自由的人就在于我哪怕在监狱里面都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因此我可以说我不愿意过那种老死一生的平淡无奇的生活,一如歌词里面什么“我能够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变老”之类的总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生活方式,除此之外,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才能,有什么要的创造力我自己其实一无所知,除了幻想就是想象或者遐想。当然,脚踏实地去作抢过任何空想与空谈,但是我现在也许更需要一些精神上的麻醉或者自信来让自己去作,否则周围人人都对你进行“善意”的劝告让你心里越来越不安。
你不反对我把我们通信中的纯粹关于生活方式,艺术电影的不涉及个人隐私的内容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留在我的网页的一个专辑里面吧?我今天整理我们的空谈,觉得有很多闪亮的东西,如果不欲世人分享就显得太自私了,尤其是你对于艺术和电影的评论,我想就此湮没实在是可惜。希望你不要误解我的初衷,我想世间的很多巧夺人工的东西都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所谓造物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人与人的思想的交流与碰撞的火花往往是思想者所不能预料的绚烂,保存一个snapshot作为人生的见证吧?如何?
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不希望这种闲聊与空谈的形式与内容受到什么影响,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惜了,不过我想这是炎热的夏日里最好的消磨岁月的方式。

 

nick:

谢谢你发来的小说,我其实很有兴趣,可惜现在非常的没有耐性读长的文章。这些科幻小说让我又回忆起中学时候读过的那些科幻小说,我印象中我读过类似的。的确,关于机器人的三条戒律在很多小说里面都提到过,给我的感觉是奴隶主给奴隶上的枷锁,终究会有一天奴隶会起来推翻奴隶主的统治吧?但愿这一天早些到来。
经验和科学的确是很矛盾的一对概念,放在一起确实有些不伦不类,仿佛西装后面拖着长辫子。不过所有的科学都是来自于经验,而一旦上升到科学这个地步就应该撕去经验主义的标签以标志它不再是不可靠的个人观察。
我的双关于的确非常拙劣。忘掉他吧。
版税可能是希望不大,因为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我还看不到出版的可能性。不过我又种想法,就是互联网导致很多传统模式的更新,比如以前一个人要进入演艺圈非要靠人际的关系,而现在的网络歌手可以说是一次革命,它让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可以扩越传统的模式。也许不久的将来出版业也要革命了,那个时候我们不再买书本形式的书,也许连光盘都不一定买,直接就买一个网站的阅读的权利。那个时候或许我们可以靠这个赚一点敲键盘的辛苦费。
 

nick:

晚上重新看一部老片子<extreme measures>,非常的让人心里不太好受,片子是一个伦理与悬念的结合。修。格兰特主演一个来自英国的有良知的医生在纽约的一家医院里面偶然发现了一个用纽约街头那些无家可归者作医学实验的丑闻,这项研究的主持者是一位名医,参与者几乎都是亲人里面有半身残疾的医生护士警察侦探等等,他们的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牺牲那些可怜的Homeless people来救治自己的亲人。这是一个非常难以令人决断的道德问题,甚至为了让格兰特妥协,他们假装让他以为自己瘫痪了问他假如有可能重新行走他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主人公的回答也是非常的寻常:任何代价。那么杀几个无家可归者行不行,而且这些人可以说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没有希望没有前途,忍饥受冻,为医学牺牲却可以被当做英雄,可以不可以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为拯救更多的人而牺牲少数人,究竟应不应该?

修。格兰特的演技实在是纯熟,听他的对白台词实在是一种享受,相对于好莱坞的演员,英国人的英语过于subtle了,因为好莱坞的观众大部分只说简单的英语。(个人之见,不足为信。)

nick:

如果一个人能够预见到未来,但是又不能改变现在,他是否比那些没有办法预见未来又对着未来有着不现实的憧憬的人们更加的痛苦?比如说你知道一件事情很难很难而你也基本上无法完成,那么你是否就比不知道它很难就更轻松呢?也许你唯一可以做的是轻视选择,然而选择真的是你可以做的事情吗?看到LL的贺岁卡我又想起了我当初发表的关于选择的宏论,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不过一个人当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做选择的时候要给别人作选择的时候,你能够怎么做呢?也许不见得比我更高明吧?

。。。

关于选择,我曾经给我的一个教授说,我非常希望我生活在没有选择的世界。在常人眼里,拥有选择权是一种幸福,至少你可以做决定,可是在大多数计算机科学家眼里,有选择就意味着有犯选择错误的机会,一个完美与效率最大化的追求者是惧怕选择的。这其中很深奥的道理就是在计算机内,每一个动作,每一步的运算,都是有确定无疑的结果,实际上不存在选择,(了解计算机的人就知道,虽然程序里面有所谓的“随机数”发生程序,可实际上那是一种“伪随机”,它是靠着余数原理模拟出来的一种人为的随机,归根结底理论上下一个所谓的随机数还是确定无疑的,因为他在第一个“随机数”产生的那一刻,这一系列的数字也就就是确定的,当然第一个随机数的决定也早在他的产生之前是确定的,也就是没有什么事实不可预测与不可确定的。)总而言之,在计算机的世界里是没有所谓选择的痛苦的。(电影《骇客帝国》(the  matrix--reloaded, revolution)里面有大段的关于这种预先做好的选择的高论,非常的难懂,不过是很精辟的。)
因此,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是否已经做好了选择呢?matrix里面的主人公实际上是一个程序控制的一个角色而已,他的所作所为早在程序中就有了设定,你也许会说,这是一个用高科技外衣包裹的宿命论。的确,宿命论也许是为数不多的任何科技发展都无法解决的一个心理现象,归根结底时间永远不可倒流,生活中永远无法像游戏中存盘再来,那么,一个所谓的“无悔的人生”也就是没有办法后悔的人生。从来没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发生,你的人生仅仅是mainframe的浩如烟海的磁带上记录的一小段log文件,尘归尘,土归土,因为,一个log的发生从来不是为了能够重写,只是留给后来人品评研究的,当然如果有后人愿意研究的话。
我说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想为自己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义务进行开脱。归根结底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体,不需要别人对你负全责,也不需要对别人负全责,你自己的log怎么写是你自己的事情,写完了也就完了。

nick:

我不是学习围棋的料,但是对于其中的理论却津津乐道,没事情的时候在家里常常看因此也自以为水平被熏陶的高了些,其实不去下棋只是看别人下永远不会有任何的进步,这似乎是一个定理,其中的参数范围相当的广,比如可以带进去的有生活,婚姻,各种各样的技能,各种各样的学习等等不一而足。在围棋里面有个术语叫做保留,说白了就是在轻视不明没有更好选择的时候不作选择以便留待将来的变化,有点接近于huristic函数做得不好的时候,很多的heuristic值相同的结点的选择的一种策略,不过在围棋里面你可以脱先他投,在生活里面你却不一定能够逃避,在深度优先搜索的时候你也不能跳过,你并没有保留的权利,你只有放弃的选择。

人生不如意之事常十之八九,其实,一个人一生能够完成一个大的心愿都是很难的了。我能够有今天又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至少我现在生活得比美国的监狱生活要好得多吧?这当然是笑话,可是当初我还是不大相信的,因为读交大的时候那个曼彻斯特来的小伙子Edmond一脸的对中国鄙夷的态度让我难以理解,当时闽行校区的宿舍是四个人一间房在全国是属于前列的,怎么也不能理解他说得我们的住宿条件比英国监狱还差得论断,现在看来应该是有道理的,因为美国监狱最多就是两个人一间而且都有抽水马桶和水槽,我们那个时候物件宿舍公用卫生间当然是比美国监狱差了,想来英国监狱也差不多吧?因为曾经看到英国议院讨论疯牛病起因的时候,考虑到牛的活动生活空间太小,要通过法律给牛舍强制规定面积,不知道有没有通过,如果通过的话,也许我现在比牛的生活会差一些了。哈哈和开玩笑了。。。

 

nick: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句话原本有三重的意思。

然则记忆真的能够带给你什么欢乐吗?记忆是有选择的,(请让我再重复我的陈词滥调第n次)你在记忆中欢乐你自然欢乐,你在记忆中悲伤你自然悲伤,仿照一句俗语,你只是生活在记忆里,任何的一瞬不管你以为她离你有多近,哪怕就发生在你眼前,也已经无可挽回地成为你的记忆的一部分,并且按照时间不可逆转的原则,这个记忆永远不可再现,因此,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应该用过去时讨论一切原本用现在时的东西。在明天的记忆里我们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只有天知道,因为,我们以为最可靠的记忆实际上是最有欺骗性的,仿佛一部经过了特殊剪辑蒙太奇式地编辑加工的电影,你看到的和实际发生地早就不同了,更何况这里还有一重意思我想解释,即便是对同样一部电影,几乎每个人看到的情节都是不完全一样地,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么对于同样一个事件的发生,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导演,自己编辑摄制自己的电影,然后在自己回顾自己的影片,不要说拍的片子五花八门,就算同样一部片子,观众都有不一致的感受,我们怎么可能有相通的记忆?

这也许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第四重意思吧?

 

nick:

其实,世间的事又怎么可以以“好坏”两个字来形容。有所失终有所得,有所得也必有所失,如果世界上的人对所有的价值认同都完全一致的话,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再有贸易,因为人人都可以锱铢必较是地讨价还价,不可能再有交易,因为人人所追求的都是相同的目标,没有人肯放弃,这个世界不可能再有和平,因为各个国家向往的地方都是一个,这个世界不可能再有思想,因为人人脑子里都有着教科书里内容。
只因为人和人是不同的,这个世界上才有人愿意放弃,才有人有更多机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逃避,才有更多的人需要执著向前。
我看得出来你现在精神上要好很多,至少作了自己想做而从前一直犹豫不决的事,这就是最重要的人生选择。选择永远无法准确地进行评价,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可以在事后发生的时候做出一系列的假如怎样就怎样的论断,可是当你做出假如怎样的设想的时候你已经改变了另外一些相关的条件,从而导致最后的结果有不同了。这在一部比较老的电影《时间机器》里面有很好的阐述,主人公希望通过回到过去去改变一个悲剧的发生,可是每次当他修改了引发那出悲剧的触发条件的时候,他却引发了另一个导致悲剧的事件,经过几次的失败之后,那名乘坐时间机器穿梭于时空的科学家开始怀疑某种宿命的自然规律,也就是超越了自然科学的更高的主宰。

我不是在谈论莫测高深的玄学,只是说明人是一个简单的条件反射的动物,所谓高兴与否大多和体内的生物化学反应结果相关,认识自己有时候更容易让自己快乐。当然有时候自己给自己带个假面具生活更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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